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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常上网,六个字的画外音听懂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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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言:网络问政织就造福人民之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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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绛 在时间之外

来源:浙江在线-浙江日报
作者:刘敏    责任编辑 杨静涛
2016年05月26日 07:3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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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,面向可期而至的死亡,杨绛先生所经历的时代风云、生命况味、亲旧往事,以及那些可说和不可说的,在生命和死亡的思考中,为自己找到归途。

  杨绛先生去世了。她活着的时候,人们就以“先生”称她,这代表一份尊敬,也含着一种评价。杨绛先生晚年深居简出,除了有文集、新作面世,以及不得不出来说话的时候,她仿佛活在“时间之外”。但人们都在谈论她,她未必在意这些关注,但她的存在会让人们不住地注视。

  杨绛先生确实与我们隔着时间。她生于1911年,出生后不到3个月,辛亥革命爆发。中国一夜间从帝制到了民国,从此拉开20世纪历史风雷激荡的序章。杨绛先生正生活跌宕在其中。

  某种意义上,杨绛一生可以分为“遇见钱钟书之前”和“遇见钱钟书之后”。遇见钱钟书之前,杨绛是出身江南读书世家的大家闺秀,是当时中国文艺界冉冉上升的文学才女,写剧本、写小说,游刃有余,颇得一时赞誉;也是很多青年才俊的思慕对象,直到后来仍念兹在兹。

  遇见钱钟书之后,杨绛是“钱钟书的夫人”,是“我们仨”之一,是《围城》第一读者,是照顾钱钟书起居的“灶下婢”,也是经历过大时代的夫妇俩历史心事的倾听者、收藏者,还是在钱钟书临终前,附在耳边轻轻说“你放心,有我呐”的年近九旬的老人。

  杨绛致力于创作和翻译。她翻译的《堂吉诃德》被认为是“最好的”,曾作为国礼送给西班牙王室;她创作的回忆性散文,被归于优秀之列,一版再版。这让杨绛作为翻译家、散文家而被后人纪念、阅读。杨绛之所以被称为“先生”,还在于钱、杨夫妇在大时代中所表现出来的人品风范。

  杨绛先生最感人肺腑的,是“我们仨”的故事。丈夫钱钟书、女儿钱瑗先后离世,当时杨绛已是高龄,人伦之丧痛莫过于此。而在杨绛笔下,却不见捶胸顿足、大哭大悲,忆起家人往事,行文质朴,三人的快乐、嬉闹不时跳跃出来,活灵活现,读时让人不禁开怀而笑,忽而想到这是杨绛先生“独剩一人”所忆,又转念一悲。“我们仨”的故事看似冲和清淡,背后的情感和思念却异乎寻常的浓烈。

  90岁高龄的时候,杨绛先生翻译了柏拉图的《斐多篇》,这是她翻译生涯值得记录的一笔,也是窥见晚年杨绛心境的一个窗口。

  《斐多篇》是柏拉图对话录之一,记述了苏格拉底去世前与弟子们的著名对话。当时苏格拉底要被处死了,弟子们很悲伤,拥在老师跟前。苏格拉底对他们说,死亡并不值得悲伤,肉体是短暂的、容易败坏的皮囊,灵魂终于摆脱了肉体的束缚,灵魂不死。在对话中,苏格拉底谈到了生死问题、灵肉关系问题,这是人类在轴心时代,对死亡问题最深刻也极具开启性的思考之一。

  杨绛先生在一字一句的翻译过程中,在与苏格拉底对话,与自己的生命、人生和回忆对话。事实上,在一些晚年文字里,杨绛也大段大段写下她对生命、死亡的思考,有些近乎抽象,这在她一贯的文字风格里比较罕见。

  在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,面向可期而至的死亡,杨绛先生所经历的时代风云、生命况味、亲旧往事,以及那些可说和不可说的,都如同将死的苏格拉底,在生命和死亡的思考中,为自己找到归途。

  杨绛先生曾说,“我和谁都不争,和谁争我都不屑;我爱大自然,其次就是艺术;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;火萎了,我也准备走了……”现在,杨绛先生走了,“我们仨”终于在天上团圆了。


标签: 杨绛;钱钟书;死亡;思考;高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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