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在2008年,时任北大校长许智宏的一曲《隐形的翅膀》爆红网络,满头华发的许智宏虽不成曲调,却深情无限,足暖人心;还记得在2010年,华中科技大学校长李培根潮语不断的彪悍演讲,至情至性,令人感动……近日,一则名为“南昌大学领导超猛MV”的视频在网上疯传,MV中南昌大学的校领导班子成员戴着耳机、站在麦克风前,演唱歌曲《心手相连》。(新华社5月23日)
笔者观看过此MV,说实话单从演唱水平来看,说跑调“跑到北京了”都不为过,但是我和许多网民一样,被他们那种自我陶醉、憨态可掬、敢于“献丑”的精神感动。
高校领导此类个性举动已不新鲜。近年来,越来越多的个性领导引来人们关注,唱《隐形的翅膀》的许智宏,彪悍演讲的“根叔”,被人称为“凤哥”的北大校长周其凤,人称“纪宝宝”的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,还有近日南京大学校庆上“有木有”、“童鞋们”等潮语连珠的博导“啸哥”,以及登台唱《小城故事》的校长陈骏……越来越多的领导开始显示出其“亲民”的一面,这颇让人欣慰。
可是,这些可以算是“另类”“小清新”的领导之所以能够走红、受人追捧,从另外一个侧面来看,正是反映出如今“亲民”领导不是太多而是过少的现实。总体来说,不管是高校领导也好,还是别的领导也好,在民众心中的形象是高高在上的官员形象。2005年,《南方周末》曾做了一个“中国大学校长公众认同度调查”,在3000多位受访者中,有69.87%的人认为中国当今大学校长形象更接近官员。
“根叔”们之所以能受人爱戴,并不是他们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,只不过他们讲的是“人话”而不是“官话”,做的是“人事”而不是“官事”,把自己当作普通人,而不是官。然而,如今一些官员、领导恰与之相反,要么是“仙体不踏凡地”,学生、下属、民众难睹领导“天颜”;要么是正襟危坐、不苟言笑、满口官腔。
领导“与民隔绝”、“与民不亲”,其中一个缘由大概要归结于他们头脑中的“官员逻辑思维”,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与威严。殊不知,最自然的形象便是好形象;话如其人、发自肺腑,方为真性情,这样才能拉近领导与民众距离。领导若只顾注意所谓威严“形象”,只能与民众渐行渐远,最终无形象可言。
环境制约当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一些领导可能在私人场合个性十足,但是到了某些场合却套话、官话连篇。“说话分场合”是为了规避风险。现实中也常有官员因说错话而带来麻烦的事例。从此意义上来说,真正做到王岐山同志所说“要允许官员说错话”就显得格外重要。
据笔者观察,至少眼下在高校中,越来越多的领导愿意放下身段“与民”同乐,越来越多的学生也愿意亲切地称呼领导为“x哥”、“x姐”,这是个很好的现象。其实,唱歌跑不跑调无关紧要,古语说的好,“皇帝身上也有三个御虱”。只要领导们敢真诚地“献丑”,跑调的歌声,依然完美动听。